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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工业革命下的全球竞争力

智库观点

陈伟 石颖 陈伟伟

2018年10月17日，世界经济论坛（Worl d Eco? nomic Forum，简称WEF）发布《2018年度全球竞争力报告》，这是该论坛自1979年以来连续发布的第四十份报告。全球竞争力系列报告发布的四十年恰逢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周年， 四十而不惑 ，本次报告的发布更具里程碑意义。全球竞争力系列报告致力于为全球政策制定者和其他利益相关者提供长期增长驱动力的年度评估，本次年度报告对全球竞争力评价标准进行了较大调整，推出了全新的全球竞争力指数4.0（Gl obal Competi tiveness Index，简称GCI 4.0），并基于GCI4.0对2018 2019年全球140个国家和地区的竞争力水平进行评价和排名，为衡量全球各经济体促进生产力发展和经济繁荣程度提供重要参考。

报告背景：全球增长缓慢与新工业革命契机

竞争力议题的核心在于承认经济增长是人类发展的核心驱动力。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全球经济经历了 失去的十年 ，生产率增长缓慢持续困扰着全球经济，IMF将今明两年世界经济增速预期下调至3.7%，经济复苏的前景不容乐观。第四次工业革命通过重新定义我们工作、生活和相互作用的方式，正步进马达在对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它为经济再起飞提供了跨越式发展的潜力，但让那些依靠工业化和人口红利的新兴经济体倍感压力。重大的经济挑战需要长期解决，但是短期主义在全球各国政府温度波动1般小于±0.2℃和企业中盛行。全球竞争力报告为政策制定者和其他利益相关者提供了一个急需的指南，以弥合这一鸿沟，为全球经济长期增长提供指导，为各经济体政策辩论提供信息，为制定和监督经济战略提供参考。

全球竞争力排名概况

（一）各经济体排名

报告结果显示，美国排名第1位（85.6分），首次成为全球最具竞争力的国家，也是最接近理想状态的经济体。新加坡和德国紧随其后，位列第2位、第3位，与美国竞争力水平差距较小。排在榜单第4位至第10位的经济体分别为：瑞士、日本、荷兰、中国香港、英国、瑞典和丹麦。另外，中国排位比较稳定，2018年全球排名第28位（见表）。

（二）排名变化比较

第一，美国跃升为全球最具竞争力的国家。根据以往全球竞争力指数所计算的竞争力排名，美国在2017年位列第2位，瑞士曾连续9年蝉联全球最具竞争力的经济体，而在2018年利用GCI4.0的排名中，美国跃升到第1位，瑞士滑落到第4名的位置。与2017年追溯数据相比，我们发现，美国其实在2017年已经是全球竞争力排名第1位的经济体，瑞士为排名第4位的国家，因此，美国竞争力排名的变化主要是由于全球竞争力指数的调整所致。进一步对美国的12个竞争力支柱展开分析发现，美国的金融体系、企业活力、创新能力位列第1位，这些刚好是GCI4.0更加关注的因素。

第二，全球竞争力格局并没有发生明显变化。尽管GCI4.0对竞争力评价作了较大调整，但是新老指数之间仍然具有很大的关联性和延续性，因此，从整体上看，此次调整并没有导致全球竞争力格局发生根本性变化。2017年排名前10位的国家仍有9名出现在2018年的前10位排名中，2017年排名第10位的芬兰在2018年的榜单中位列第11名，这说明指数的变化对竞争力格局的改变没有产生巨大影响。

第三，个别国家或地区的排名变化显著。我们发现，个别国家如菲律宾、塞舌尔、委内瑞拉、阿曼等国家出现了10名及以上的排名变化。这与新指数的采用有直接关系，但是也不能排除本国具体情况的改变。不过，其余绝大多数经济体的排名并未出现较大变化。竞争力水平排名结果只是为我们提供一种系统化思维来看本国或本地区的竞争力水平，对主要竞争优劣势有更为清晰的认识，对所在区域的大致位置有所了解，关注点不应只盯住排名的变化，尤其是10名以内的排名变化。

地区竞争力排名

（一）各地区排名

报告发现，全球各地区之间的竞争力水平差距非常大。欧洲和北美地区在前10个最具竞争力经济体中占7席，位于亚太地区的新加坡、日本和中国香港占据另外3个席位。其他地区明显落后，特别是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在最后10名中占了8个。此外，地区竞争力指数平均数暗示了每个地区内部的巨大差异。以拉丁美洲为例，智利竞争力水平几乎是海地的两倍。

（二）亚太地区排名

在GCI4.0的排名中，亚太地区的7个发达经济体都排在前20位，在全球最具竞争力的7个经济体中，新加坡、日本和中国香港三个来自亚太地区。大多数经济体拥有良好的基础设施、便捷的交通络、稳定的宏观经济、强大的人力资本以及发达的金融体系。然而，各经济体的创新表现参差不齐，如韩国和新西兰在创新支柱上的得分差距为17分，而作为亚太地区创新中心的日本、韩国和中国台湾，具有较强的创新能力，与德国、美国和瑞士等 超级创新者 的距离较近。此外，在亚太地区的新兴市场中，存在三个明显的梯队。马来西亚和中国的竞争力水平较高，与许多发达经济体旗鼓相当；最大的东盟经济体 印度尼西亚、菲律宾、越南、泰国以及文莱与理想水平存在不到40分的差距，而蒙古国、柬埔寨和老挝竞争力水平不高。

（三）金砖国家排名

中国的整体竞争力（72.6分）相对最好，排名位居28位，领跑石嘴山金砖国家。俄罗斯整体竞争力（65.6分）居于其次，排名处于43位。印度和南非整体竞争力得分分别为62分和60.8分，紧随中国和俄罗斯之后，排名分别位居58位和67位。巴西整体竞争力（59.5分）排名相对最次，是唯一低于60分的金砖国家，排名仅为72位。

中国排名情况

（一）总体排名情况

2018年，中国内地的竞争力总排名是第28位，中国香港为第7位，中国台湾为第13位。中国内地竞争力与2017年追溯数据相比，排名保持不变。中国内地的首要竞争力优势表现在巨大的市场规模上，位列第1位，这首先得益于规模经济的优势。宏观经济稳定性也是中国的一大竞争优势，在债务规模可控范围内，中国通货膨胀率较低，位列第1位。另外，中国在海运连通性、电气化率、空运连通性等基础设施方面具有非常强的竞争优势，排名分别为第1位、第1位以及第2位。当前，中国有待进一步改善的重点领域集中在促进国内外竞争（第55名）、优化制度框架（第65名）、解决劳动力市场的各种低效和僵化（第69名）、为企业提供更公平的竞争环境等方面。

（二）各竞争力支柱排名情况

第一，制度。制度支柱包括20项具体指标。在这一指标上，中国内地（第65位）和中国台湾（第25位）的排名比较靠后，中国香港具有突出的优势，位列第6名。制度因素成为制约中国内地竞争力水平提升的重要方面。

第二，基础设施。构成这一支柱的是12个子指标。在这一指标上，中国内地的空运连通性（第2位）、海运连通性（第1位）以及电气化率（第1位）等基础设施具有竞争优势，供水可靠性（第68位）是竞争力提升的主要制约因素。与此同时，中国香港基础设施竞争力好（第2位），中国台湾基础设施（第22位）排名落后于其总排名。

第三，信息通信技术采用。该支柱由5个指标构成，分别为：移动用户量、移动宽带用户量、宽带互联用户量、纤维络用户量、互联用户量。中国内地通信技术应用（第26位）整体较好，其中，纤维络用户量（第7位）排名靠前，但互联用户量（第82位）拉低了此项竞争力水平。中国香港（第2位）和中国台湾（第13位）在通信技术应用方面较为领先。

第四，宏观经济稳定性。从构成上看，这一支柱包含通货膨胀率、债务变动两项内容。中国的通货膨胀率非常稳定，排名第1位，但是债务变动相对较大（第39位）。中国香港（第1位）和中国台湾（第1位）的宏观经济也十分稳定。

第五，健康。该支柱以预期寿命长短来衡量。在这方面，中国香港（第1位）具有突出的优势，中国内地（第44位）、中国台湾（第27位）则处于竞争劣势地位。

第六，教育与技能水平。该支柱由9个指标构成。在这一方面，中国内地的各项指标普遍处于竞争劣势地位，而中国香港（第19位）和中国台湾（第21位）具有较为突出的优势。

第七，产品市场。构成该支柱的是8个指标。从排名上看，中国内地的产品市场表现（第55位）差强人意弹簧试验机设计中的关键技术，贸易关税（第124位）以及服务竞争力（第89位）均为中国内地的薄弱环节。而中国香港（第2位）和中国台湾（第18位）有着较高效的商品市场。

第八，劳动力市场。该支柱包括12个指标。中国内地在劳动力市场上的表现难以令人满意，竞争力的薄弱点体现在冗余成本较高（第114位），劳动者权利保障欠缺（第105位）和劳动税率比较高（第139位）。相比起来，中国香港（第11位）和中国台湾（第16位）有着世界上比较高效的劳动力市场。

第九，金融体系。从指标构成上看，金融体系包括9项具体指标。整体上看，中国内地金融体系（第30位）比较高效，但信贷缺口（第135位）、银行监管资本比率（第113位）两项指标较为薄弱。中国香港（第2位）和中国台湾（第7位）则具有非常高效的金融市场。

第十，市场规模。该支柱包括人均GDP（购买力平价计算）和进口总额两部分。中国内地市场规模最大（第1位），按购买力平价计算的人均GDP位列第1名，具有强劲的竞争力，但进口总额（第130位）是中国内地的薄弱环节。中国香港（第26位）和中国台湾（第20位滚丝轮）具有较大的市场规模。

第十一，企业活力。该支柱由8个指标构成。中国内地企业创业花费的时间较长（第106位），拉低了企业活力整体竞争力水平。而中国香港（第17位）和中国台湾（第21位）的企业活力指标表现较好。

第十二，创新能力。这一支柱包括10个指标。中国内地有着高质量的研究机构（第2位），但在员工多样性（第77位）指标上较为薄弱。中国台湾（第4位）在这一支柱上有着不错的表现，而中国香港（第26位）存在一定问题。

（三）中美竞争力排名对比

从2018年中美竞广泛在科研机构、大专院校、建筑建材、航天航空等行业利用争力排名来看，中国在创新、劳动者技能等软竞争力上与美国还存在一定差距，但中国在市场规模以及交通络等硬竞争力方面具有比较优势。

中国越来越重视创新。在一些特定领域，如人工智能，中国已经成为一个杰出的参与者。2018年，中国创新得分为64.4分（第24名），已经领先于许多发达经济体，但仍落后于领先国家约20分。为此，中国还需要在创新的软动力方面提高表现。中国还应通过促进国内外竞争（第55名），优化制度框架（第65名），并解决劳动力市场的各种低效和僵化（第69名），为企业提供更公平的竞争环境。考虑到国家的绝对规模，中国在基础设施（第29名）、信息和通信技术这将为相干的细分市场带来更多价值采用（第26名）两方面排名靠前。

美国高居榜首，在7个支柱性因素中排名前三，确认了其在世界上最具竞争力经济体的地位。美国的主要竞争优势体现在企业活力、创新、劳动力市场和金融体系方面，在市场规模上仅次于中国。然而，尽管美国的制度框架仍非常有利（第13位），但有迹象表明其社会结构松动（低于65.5）、安全形势日益恶化（第56位）、通信技术相对落后（第27位分散染料）、公司治理也存在改进的空间（第22位）。不仅如此，美国预期寿命为67.7岁，略低于中国，比发达经济体平均水平低3岁，在医疗保健方面也落后于大多数发达经济体。

（作者单位：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经济体制与管理研究所）